就这?
毫无兴趣,也毫无怜悯,随后是随便地疑问。
瑟提轻蔑的,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对亚索造成的伤害,绝对不亚于前面瑟提殴打他的肉体伤害的总和。
十年来,他首次直面过去,首次对人掏心掏肺,倾诉心声,却只换来了这两个字。
就这?
“哈哈哈哈哈哈……”亚索眼睛瞪大,癫狂地大笑起来。
“你这种没心没肺的人,肯定想象不到我的痛苦吧?啊?
“从天上掉落到地上,从万众瞩目的天才,荣誉又光辉的首席剑客,沦落为欺师灭祖,灭门逃亡的诺克萨斯奸细?
“为了苟且偷生,我杀死了我所有认识的所有人!因为我不敢和他们解释一切,因为这些都是我应得的!
“但是我又不敢死去,因为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懦夫!
“你怎么能理解,你怎么可能理解?这种煎熬,杀死血亲的滋味,你怎么能理解这种慢慢沉沦,掉落在泥潭之中的感觉?!”
他越说越起劲,疯狂地笑起来。
“亚索!你罪有应得!”
永恩的言语依然在耳边回荡。
他怪笑道:“你该看看,永恩看着我的眼神是多么的失望,你该看看,我杀死他时,他的鲜血从我手中渐渐变凉的时候,究竟是什么感觉!
“我该死,这一切都是我应得的……”
啪啪啪……
地牢中,回荡起一阵阵不疾不徐地鼓掌声。
这掌声,在阴暗的地牢中显得无比刺耳和瘆人。
“可歌可泣,精彩的故事。”瑟提一边鼓掌,嘴角一边勾勒出一抹嘲笑的弧度。
“你可真是让我感到同情。
“莫名其妙死掉的师傅,蒙受不白之冤的高傲天才,还有一个恨铁不成钢,为了名誉不惜杀了自已弟弟的好哥哥……
“嗯呢,可歌可泣,令人侧目。
“让我猜猜,这个故事的主角,这个天才,觉得自已的荣誉被剥夺很屈辱,觉得杀了自已的同门师兄弟很惭愧,为了找回荣誉,他一定很拼命了吧?
“为了找到那个杀死素马长老的真凶,害自已蒙受不白之冤数十年的凶手,他一定很努力了吧?”
瑟提话说出口,亚索仿佛遭受了晴天霹雳。
“你……你不懂!”亚索恶狠狠地吼道。
“即便真的其他人杀了素马长老,那也是因为我自已擅离职守……”
“那如果真凶没有杀了素马长老,并企图嫁祸给你呢?”瑟提简单地反问。
“唉你这蠢货,怎么就想不到罪魁祸首根本就不是你,而是那个真凶?”
亚索如遭雷击,呆在原地。
瑟提一声叹气,走到他身边,像是摸狗一样摸了摸他凌乱的黑发。
“你口口声声说什么荣誉,不会一直以来都没有去为自已的荣誉而行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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