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叹了一口气,有些苦恼。
龙门的,核心城的,罗德岛的……
“正是因为是亲人,所以在决裂的时候,伤痕才会更深刻吧……”谢尔盖也低下了头。
“我不懂,因为这些我都没有体验过。”白夜笑了笑,“只不过,只要活着,就会有机会。时间足以修复一切。你看,至少现在柳德米拉不会喊着杀你了,你的儿子也不会上来就父慈子孝了。”
谢尔盖再次和白夜鞠躬道谢,然后离开了。
白夜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忍不住笑了起来。
老朋友能够活着回到这里,他很高兴。
白夜讨厌苦难。或许有人会说,这片大地就是苦难的合集,甚至因此而歌颂苦难。
还有人会刻意去追求苦难,只是单纯的追逐过程,甚至没有任何目标。仿佛只要经历苦难,就成功了。
白夜只会嗤之以鼻。
那是放屁!
只是单纯地感动自己罢了。
永远不要相信苦难是值得赞美的,苦难就是苦难,苦难不会带来成功,苦难不值得追求,说苦难可以磨炼意志是因为苦难本身无法避开。
唯一有用的,大概就是人类克服苦难时所迸发出的光芒。
而白夜喜欢的,则是大家都能够笑着回去的结局。他相信,这世上一定存在着善良,值得他奋战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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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吧。”
等谢尔盖走后,白夜冷不丁开口道。
于是,从市政厅立柱之后,闪出来了一个人影。
“教官,果然瞒不过您。”
“哼,你们还太嫩了,‘外婆’的本事你学到了多少?”白夜笑了笑。
出来的人显然就是刚才白夜和谢尔盖对话中提及的人,伊利亚的女儿,柳德米拉,也就是整合运动的干部“弑君者”。
虽然这个名字听起来挺唬人的,然而实际上她的实力倒也不算强,和塔露拉,叶莲娜她们相比起来,确实差了一大截。
柳德米拉之所以称呼白夜为教官,自然是因为白夜之前一直在训练她以及她带领的幽灵小队。
其实早在切尔诺伯格夺取作战之前,白夜就已经开始对这些特工进行了比较系统的培训。
白夜是什么水平?当初在“放荡者茶会”中,虽然他不是职业游荡者,但是如果队伍里的贼有事不在,他也可以完全接替和胜任潜行者的职责。
作为最顶尖的那批玩家,教导这些幽灵特工自然是绰绰有余。
“现在就我们俩人,不需要什么敬语了——刚才我们说话,你都听见了。”虽然像是在提问,但是白夜的语气却是肯定的。
柳德米拉点了点头:
“都听见了。”
“有何感想?”白夜随意地询问道。
柳德米拉沉默了片刻,随后轻声道:
“可以理解,但是,不能原谅。”
“嗯。”白夜点了点头。
对于少女的态度,他自然也可以理解。
“不过,还是得谢谢他,虽然不太情愿向我的杀父仇人道谢,但是他也确实在用生命帮助整合运动。”顿了顿,柳德米拉补充道。
这座移动城市能够落到整合运动手里,谢尔盖在其中也有着无可替代的功劳。
“你也成长了。”白夜看着眼前的鲁珀少女,夸赞道。
“跟着您……你和领袖这么久,我也是有在学习的……不过,果然我还是做不到像领袖那样。”
当初在冻土上的时候,曾经有一部分感染者在获得了一座破旧的移动地块后,想要带着地块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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