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现在不敢告诉她,把她揍得头破血流的那一个厉害的神女,就是我娘亲。
好在她也醉的厉害,未曾注意我慌乱又忐忑的神情。只说了句“本姑娘带你们回家”,花袖一扬便飞至无欲海上空,周身银光温柔舒缓,一半潜入蔚蓝海水,一半融进皎皎月华,回首招袖同我们一笑,瞬忽化成一盏荷花灯的模样,稳稳当当落在无欲海海面。那灯芯赤红似血,灯身花瓣明蓝如水,恍惚之中觉得这颜色似曾相识,印象却又被她这荷花灯的形状遮掩,想不起到底在哪里见过。
灯亮的灯,浣染的染。
她说因为她就是一盏灯,所以会亮。
如今看到这样子,我便信了她所说的,也愈发糊涂——这个叫灯染的到底是不是素书?
素书原身是条银鱼,可是,灯染的原身如她自己所说、如本君亲眼所见——是一盏荷花灯。
这诸多事情一同涌上灵台,越来越多的迷惑,叫我想不通、解不开。只是听着灯染的呼喊,带上孟鱼孟荷飞上云头,跟在她化成的荷花灯身后,一路向无欲海另一边行进。
孟荷便是在这时候扯了扯我的衣袖,低声问我:“阿叔,你可能看到这荷花灯花瓣上那一幅一幅景象么?”
我惊讶低头,却见那水蓝的花瓣晶莹剔透,除了映着月光和海水外,根本没有孟荷口中的“一幅一幅景象”。
孟荷皱了皱眉:“阿叔你果然看不到。”又低头问孟鱼,“小鱼儿你可能看到那荷花瓣上的景象么?”
孟鱼趴在云头上往下打量,最后却傻傻摇头:“小鱼儿看不到啊……可是小鱼儿觉得阿娘……”忽然想到我同他定下的游戏,瞬间改口,“姐姐,姐姐她好漂亮啊!”
“你看到了什么?”我问,“为何你能看到,我同小鱼儿看不到?”
孟荷抱着胳膊,低头打量了灯染几个须臾,抬头同我道:“阿叔,我觉得,大概我同她原身都是荷花,纵然我是真荷花,她是假荷花,但是构造相似,便能看得清楚。像荷花灯这种物什化成仙形,是必须有魂魄才可以的,太学宫的简容老师,他告诉我他的魂魄曾寄托在一把扇子上,用扇子化成了仙形。”
本君终于明白了一些:“你是说,灯染她……她身上有一只魂魄?”
孟荷道:“而且,这魂魄很可能就是素书的,或者……”
“或者,这根本就是素书的魂魄寄在了这盏荷花灯上。”我道。
孟荷点点头,望着在海上前行的荷花灯盏,思索片刻又道:“我觉得当务之急,应当是让你看到荷花灯上那一幅一幅景象,兴许你还能找出从这儿出去的办法。虽说我能看到这场景,但我年纪小,不了解你同素书神尊的那些前尘往事,就算是表述也不能表述清楚。阿叔,你可有什么办法,能看清这荷花灯上的景象?”
本君望了望云下的灯染,看到她荷花心处那赤红颜色,因着孟荷的提醒,忽想起那一万年里读过的佛书上的两句话。第一句是,心现三生六道;第二句是,观心无常。
正是因为心现六道三生,繁繁复斧,纷纷杂杂,易成执着妄念,化成灾祸不可疏引。
思及此处,蓦地又想到我娘亲。她说“为了守住你的魂,我便不能倒下”,她说“为了不倒下,我就要吸食魂魄来维续性命”,她又说“我只要一食魂魄,有个神仙便要来揍我”……
吸食魂魄维续性命,这已然是鬼魅邪魔所行之事……
而我何其庆幸,庆幸自己那一万年读了海量的书,因为我又想起来一本叫做《上古战纪》的书中记载的一个故事,这故事便是关乎邪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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