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尽最后一丝神智,挽住他胳膊,声音软成了一滩水,没有一丝筋骨,“越郎,明日再走。”
至少等她把事说完再走。
被她挽住的手臂硬的像块石头,顿了片刻,在她松手转过身去睡时,掐着她腰复拖近了他去。
罗婉不是这个意思,可显然男人会错了意。
……
晨起,天色蒙蒙,雪香来叫罗婉起床,因为宗越在,没敢进来,只隔着内帷喊了几声“姑娘”,听到回应才罢。
该去给公爹婆母请安了。
“越郎,你跟我一起么?”
罗婉看见宗越不耐烦地皱皱眉,该是被雪香吵醒了,便多问了句。
“不去。”宗越皱着的眉并未舒展。
罗婉也不再劝,下榻更衣梳洗。
正掬水洗脸,见宗越掀开帷帐出来了,衣服穿的不甚齐整,眉头紧紧皱着。
一脸的起床气。
怕扰他睡梦,罗婉已经特意到外厢梳洗,但看他不耐烦的神色,应当还是被吵到了。
“越郎,是不是……”
话未说完,宗越开门大步走了。
罗婉愣了下,很快平静如常,继续梳洗。
“姑娘,去了宴春阁。”拂云小声来禀。
大概他嫌这里吵,去宴春阁睡回笼觉去了。
罗婉点头,什么话都没说,雪香却不满道:“世子可真是一身轻松,自个儿亲爹,自个儿都不去请安,姑娘,您也告个病,别去了。”
“他是他,我是我,有些东西他不在乎,我可不能学。”
宗越的名声,再多叛逆不肖的恶名堆压上去,也如山之微尘,海之小流,不足为道。她一旦跟着怠惰了,哪怕只有一次,恐怕会立即沸沸扬扬满城皆知,到时候长安城中长辈教训孩童的反面人物便多了一个。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没把宗越染赤,反叫他浸黑了。
从善如登,从恶如崩,宗越是恶,她是崩。
江山易改,秉性难移,罗婉从不指望以一己微薄之力改变一个纨绔了近二十年的男人,只求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待以后诞下长子,他来不来都无所谓了。
拂云也说道:“是啊,姑娘不能跟世子学,将来生了小郎君,还得姑娘言传身教好生教导呢。”
雪香也很快转了念头,“对的,人都说儿肖母,女肖父,以后姑娘生的小郎君,一定乖巧懂事,勤奋好学,长大了,说不定比姜家两个兄弟还优秀呢。”
荣国夫人生姜氏三子,除幼子未及弱冠仍在国子学读书外,长子次子皆有美名。长子以九岁之龄中童子举,二十三岁便位居尚书仆射,长安城人提起他多敬称一句“姜相公”。次子长宗越一岁,已官至黄门侍郎,又充任江淮转运使,疏通漕运,征调江淮粮赋以实关中,解决了此前天子频繁就食于东都洛阳的难题,备受今上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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