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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钱是尊严钱是命

凌月下意识移开目光，手指不自觉抠紧衣服边缝：“没有，你今天……很漂亮。”

庄怡笑着拍了她一下：“调皮，连妈妈都调侃。”

凌月的声音发涩：“你最近……见他了吗？”

从十八岁出了那件事开始，凌月就再也没叫过凌阔山爸爸。

非提他不可时，要么用“他”，要么直呼其名。

庄怡的笑容一滞，叹了口气：“前几天才见了一次，他……挺好的。”

凌月想起四楼丢失的花瓶，又想起新欠的债务，胸口紧到发僵。

庄怡看向厨房：“汤快熬好了，等会儿我伺候先生太太先喝了，再留下一盅给少爷，你端上楼。”

“不要！”凌月快速回绝，“……等他下来吃也一样。”

“少爷昨天忙到半夜，听说快天亮才睡的，早饭不下来吃了。我多留一碗，一会儿你端上去。”

凌月不肯。

庄怡皱眉：“月月，我们是贺家的佣人，得尽本分。”

本分。

她们母女俩在这个家里，还有什么本分。

凌月沉默不答，庄怡当她默认了。

凌月跟着庄怡简单吃过早餐，八点半多，楼上才陆陆续续有人起床。

。。。

十点多，贺弋还没醒，手机振动起来。

他单手搭在额前，闭着眼摸过手机。

“喂。”

“呵，还没醒？”

贺弋听着声音陌生，拧了拧眉，扫了眼屏幕。

林硕，林妍妍的大哥。

贺弋看在昨晚签约的合同的份上，单手撑着坐起来：“怎么。”

“昨晚只顾着谈生意，忘了问你件事。”

贺弋点了免提，掀开被子下床，走到衣柜前：“什么事。”

“你家那个叫凌月的……挺漂亮？”

拿衣服的动作一顿，贺弋声音冷了几度：“什么？”

“总是听小妹说起凌月凌月的，”林硕声音轻佻，“小妹说她是你家佣人？长得不错，身材好，还会跳舞。”

贺弋目光沉了几分，开口时，嘴里确实与严肃表情完全不相符的调笑：“怎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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