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胖子的肚子上,我看见了一个人类几乎不能理解的器官。
那是……一个人的脑袋!
这一颗人头是“镶嵌”在王胖子的肚皮上的,而且位置与大小正吻合在他肚脐的位置。
更为奇特的是,这一颗头颅不光带着口鼻眼睛,而且还会动弹,似乎……能够思考。
难怪在第一次我见到他时肚子那么大,而且平时在热的天气也不解开衣服,原来是有这样一颗脑袋的缘故。
这一刻镶嵌在人肚腩上的脑袋,足够令我恶心,因而我看着看着很皱了一阵眉头,强忍下了自己心中的恶心,才张口问道:“这就是阴十九对你做的一切?”
听着我的问话,阿黄肚子上的那颗脑袋居然笑了,而后那颗头带着一些自嘲告诉我道:“怎么样?意外吧?虽然丑了点,但是我活了!而且……再也不惧怕死亡!”
说道这里,阿黄的口气又转为悲哀道:“他们说……我妻子和别的男人跑了,可我不信水仙草会跟别的男人跑!所以我就找呀!找呀……没有找到,还被一辆汽车撞了……”
……随着王崇光……不,应该是阿黄那凄惨的声音,我很快了解了他的悲惨与过往。
这个家伙,是我在迦楼罗废墟所遇见的女鬼水仙草的男人,他曾经和妻子一起在工地做饭打工,水仙草被曾纹,刘全,乔二哥他们活埋之后,这个叫阿黄的男人,便开始了寻找妻子的痛苦过程。
在这期间,这个男人吃了数不清的苦,受了数不清的罪,原本消瘦的他更加瘦弱,而且还被车撞过,成了重伤。
几年折腾下来,阿黄并没有找到自己的妻子,反而因为过分的劳累与外伤得了个急性肾衰竭。生命基本上只剩下两三个月的时间了。
在那一段时间,是阿黄一生中最为糟糕的时刻,他什么都没有干,因为什么都没法干,唯一能做的,便是等在病床与轮椅间,看着自己一点点死去。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个多月,直到一个月后的某一天,他做了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梦。
在梦境中,阿黄看见了自己的妻子,那个失踪多年的水仙草。
夫妻俩一见面,水仙草便抱着自己的男人开始痛哭。
她告诉丈夫说,自己并没有跟别人偷情,而是遭受了歹人的暗算,现在半死不活,处于生死的边缘,只靠着一口泉水勉强维持生命,急等着他去救。
听到这里,阿黄也急了,他急忙问梦境里的妻子怎么去救她,不过哭成泪人的妻子终究没有说什么……
最后,匪夷所思的一幕发生了,就在两个人对视痛哭的时候,水仙草变成了一条黄狗,冲阿黄摇了摇尾巴,紧接着飞奔走远。
眼看着妻子变狗,阿黄眼神愣了,他想去追,但是却从医院的病床上摔了下来。
就这样,阿黄一觉梦醒,顿觉惆怅不堪,他回想着梦里似真似幻的一切,除了感叹自己命运不及,别无它法。
阿黄回想着那个梦,度过了难耐的数天。
接下来的几天,阿黄希望能够在一次梦见自己的妻子,纵然说不上几句话,能见上一面也是好的。
但是可惜的是,这样的机会……却再也没有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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