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盗的船舱里弥漫着潮湿的海味,昏暗的光线透过小窗,映出叠加在一起的人影。狄克坐在水箱上,手被粗绳捆绑,周围是一群面色阴晴不定的海盗。他们的目光如同锐利的刀刃,时刻准备将他撕裂。
“你到底是谁?”一个大汉走上前,胡茬青黑,脸上的伤疤闪烁着凶光。他低下头,逼视着狄克,眼中透出质疑和不屑,“你怎么会出现在我们船上?”
“我……我只是误入……”狄克结结巴巴,见他毫不退缩的气势,心中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他尽量稳住情绪,缓缓说道,“我没有恶意,只是想找个地方避雨。”
“避雨?”大汉冷笑一声,手指重重地敲击着狄克的肩膀,声音颤动着,“你真当我们是愚蠢的海鸥吗?在这片海域,王国的军舰跟海妖都不敢轻举妄动,你的小把戏根本无法瞒过我们!”
背景的其他海盗听到大汉的话,纷纷上前,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个个流露出一副不屑与怀疑的神情。他们在船舱里步伐沉重,好似一头头凶猛的野兽,随时准备扑向猎物。
“给他看看我们的手段!”沙哑的声音从侧面传来。一个身材瘦弱的海盗走上前,手里握着一把生锈的刀,刀刃在微弱的烛光下闪烁着寒光。
“你想做什么?”狄克的心中一惊,有些意外地看向刀刃的方向,内心的恐惧开始扩张。
“你最好交代清楚,若不然,我就给你尝尝痛楚!”瘦海盗冷冷一笑,走近几步,刀尖在狄克的手臂上划过,轻轻一划,留下浅浅的红痕。
狄克咬牙忍住疼痛,感觉心跳如雷,努力保持镇定,“我发誓,我只是个商人,带着货物途径这一带。真的没有恶意!”
“大海的商人!”胖海盗半信半疑,嘴角勾起一丝嘲讽,“你是想拿乌鸦去换我们的信任吗?你这条小鱼在大海里实在不值一提!”
“我们是海盗,信任什么的从来都是奢侈品。”大汉冷冷地插嘴,伸出粗大的手指指着狄克的手臂。“如果你不想失去这条胳膊,就如实交代你的身份!”
“是的!为了得到我们海盗的宽容,你必须证明你不是间谍!”另一位海盗循着声音跟上,语气更加咄咄逼人。
“我不是间谍!”狄克想要辩解,但声音无力,甚至有些颤抖。他心里清楚,现在的他就像是手中的棋子,随意被他们操控。
“好吧,我们就给你最后一次机会。”BMI海盗身后的一个浩瀚身影沉声说道,脸上依然冷漠。他走得更近,低头对狄克说道:“告诉我们,你的目的地是什么?”
“告……告诉你们目的地?”狄克拼命回想,想找个合适的理由。他努力挤出一丝微笑,却怎么也做不出来,“我只是路过,不知道……”
“路过?你敢继续撒谎试试!”瘦海盗逼近得更紧,眼中闪烁着狡诈的光芒,“我只要一声令下,就能让你这个小商人消失在海里。”
“呃,我……”狄克感到背脊一凉,内心的惧意如同潮水般涌来。“我……我来这片水域是为了商会的生意,是真的不是间谍!”
“你倒是说说,商会的生意是什么?”胖海盗面露怀疑之色,显然对狄克的解释并不满意。
“我卖的是香料、私货之类的。”狄克硬着头皮继续编造,“听说这儿的市场还不错,我这次来是想尝试一番。”
这个回答稍作缓解,海盗们脸上的愤怒似乎减缓了一些,然而仍是心存疑虑。大汉在一旁不断思索,最后还是冷冷一笑,“你以为我们会信你这般小把戏吗?香料?在我的船上更是没用!”
其他海盗纷纷点头,表情链上略显不屑。又是一阵低语,有人开始议论,情势变得更加复杂。
“他或许并不是故意接近我们。”一个年轻的海盗终于开口,声音显得有些不安,“我们甚至可以当他是个小伙伴,放他一马。”
“放他一马?”大汉不屑一顾,“若是他真的有心叛变,等他反扑,我们才会后悔莫及!”
“可他看起来只是一名普通商人,没必要冒着风险。”年轻海盗显得不甘心,似乎对局势的变化感到困惑,“我们若不放他走,未免太过草率。”
狄克借此机会插嘴,“我绝对没心思跟你们攀上关系。反而是希望能尽快离开这里,不想和海盗为伍!”
“离开就离开?你当我们的船是一个随意出入的地方吗?”大汉仰头冷笑,反而向前一步逼近,“你必须确保你没有别的手段。”
狄克脑海中飞快计算,“我可以……我可以给你们带来报酬。只要你们放我走,我会告诉我其他商人也能带你们好处!”
“好处?”胖海盗若有所思,倒是没有立即拒绝,反而审视着“你敢说出更详细的内容?”
“我知道一些附近商会的秘密,我们可以合谋,甚至能让我帮你们劫掠其他商船!”狄克面露坚毅之色,试图激起他们的贪婪,“我发誓,只要你愿意放我一马,我绝不会背信弃义!”
片刻的沉默后,海盗们面面相觑,犹豫的气氛在空气中蔓延开来。狄克心跳加速,似乎察觉到了他们内心的斗争机会。
年轻海盗继续开口,眼神变得略微渴望起来,“或许他不是坏人。我们可以试试看他的潜力,甚至是他的建议。”
“大哥,你真的相信他会如实交代吗?”瘦海盗十分不满,嘴里嘟囔着,“这小子看起来就是个谎言。”
“我们在外当海盗时,永远该谨慎。”大汉反驳,眼中闪烁着一丝好奇。他似乎在纠结如何应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局面。
狄克趁机加大语气,“要是你们错过了这样一个机会,我可以倾诉我知道的商会动向,这可是你们无数财富的先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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